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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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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喪之後, 衛持身穿親王朝服抱著才幾個月大的小皇帝臨朝稱制。

登基大典還沒結束,就被小皇帝尿了一身,文武百官都看見了, 卻仿佛集體失明,誰也不敢笑出聲來。

小皇帝尿濕了褲子不斷哭鬧, 衛持就在龍椅上給他換了塊尿布,文武百官面面相覷。

“怎麽?你不知道?”想起前幾日薛蟠回家給她講的那場別開生面的登基大典, 安寧還是笑得不行,“我、我就知道, 出糗的事攝政王肯定不會跟你說。可你哥哥當時也在啊, 他說……”

安寧笑得直捂肚子:“他說小皇帝也不知憋了多久,差點把金鑾殿尿發了河, 攝政王抱著小皇帝臉都黑了……哈哈哈……”

小皇帝登基之後,封了衛持為攝政王。

薛寶兒忍笑去扶她:“還懷著孩子呢, 仔細動了胎氣。”

安寧和薛蟠也是被賜婚的,接聖旨當日入洞房,還好兩家早過了小定,只需補辦婚禮。

洞房那日薛蟠傷勢還未痊愈, 薛母還擔心委屈了安寧,誰知才過了小半年,安寧便懷上孩子了。

安寧聞言不敢笑了,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沒覺出異樣才看向薛寶兒:“你哥哥說第一胎想要個女兒, 先開花後結果。可我怎麽聽人說, 頭胎生女兒像姑姑呢, 他這是有私心啊。”

薛寶兒苦笑:“那嫂嫂瞧著我像誰?”

安寧仔細端詳薛寶兒的臉,恍然:“之前還不覺得, 你們兄妹倆的眉眼倒是有幾分相像,膚色也像,曬都曬不黑。”

薛寶兒攤攤手:“我看哥哥的私心很重呢。”

安寧拉著薛寶兒的手,湊近了問:“你們成婚都快四年了吧,怎麽還沒動靜?是不是攝政王他……”

早年貪花好色傷了身體?

可轉念一想,薛蟠從前也是個浪蕩子,比衛持不遑多讓,也沒見傷著哪裏,反而在床笫之間対她頗多照顧,讓她很是受用。

“不是。”

薛寶兒很想替衛持辯解,可又不知該怎麽說,總不能告訴安寧,她和衛持至今還沒圓房吧。

想到過了年,她就要及笄了,薛寶兒只覺雙頰發燙。

安寧從前沒少跟著衛持一起逛青樓,那也是見過世面的,如今成了過來人,總感覺薛寶兒這滿面含春的表情有些古怪。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中劃過,她屏退了服侍的,壓低聲音問薛寶兒:“你們不會還沒……”

薛寶兒臉更紅了。

安寧:“……”她就說呢!

衛持就這麽生生忍了四年?

那得多喜歡才能耐得住啊?

不対,正因為喜歡才更耐不住。

要不是她懷了孩子,不能同房,薛蟠恨不得夜夜死在她身上。

這怎麽受得了?

薛寶兒最開始把安寧當老板,後來當閨蜜,如今安寧嫁到薛家來,薛寶兒便把她當成姐姐了。

見安寧猜到了,薛寶兒也沒瞞她:“衛持答應了媽,在我及笄之前不、不同房,十八歲之前不生子。”

安寧:“……”我敬他是條漢子!

沒有対比就沒有傷害,安寧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対薛寶兒道:“我記得衛駿好像是跟你們同一天賜的婚,那年你十歲,仁親王妃只比你大兩歲,轉過年就懷孕了。只可惜生產的時候不太順利,疼了兩天兩夜才生下一個女兒,孩子出來之後就血崩了,命是保住了,聽說從此傷了母宮再不能生養。”

雖是昔年舊事,現在提起來,仍舊忍不住唏噓:“我母妃也說了,女孩子太早生養不好。只不過北邊受了皇室的影響,早婚者居多,總想著早一點開枝散葉,多子多福。”

“衛持能這樣待你,很是難得。”

仁親王府這事鬧得很大,薛寶兒也聽薛母提過,不過薛母說的更多的還是她那王家的表姐王熙鸞。

自從仁親王妃傷了身子,王熙鸞便在王府裏挺直了腰桿,因為她給仁親王生下了庶長子,次年又生了一個女兒,聽說今年又有了身孕。

在古代母以子為貴,薛寶兒覺得是好事,薛母卻憂心忡忡地道:“若孩子養在自己身邊,當然是好事。可仁親王妃是妻,你鸞表姐再如何能生養也是妾,子女養在嫡妻名下是嫡出,養在妾室屋子裏便是庶出了。你鸞表姐已然自誤,斷然不肯再誤了自己的孩子,便狠心把兩個孩子都寄到了王妃名下。”

“那仁親王妃也是厲害的,竟然以調養身體為名,帶著一兒兩女回了福建省親,住下就不回來了。”

薛寶兒一驚:“仁親王也不管嗎?”

薛母苦笑:“仁親王府不過是個空架子,怎比得上岳家手握重兵,王妃想回去省親就回去了,想不回來就不回來。等仁親王把人請回來,那兩個年幼的孩子可還記得是誰生了他們?”

三年抱倆,如今王熙鸞又懷了孩子,若想讓孩子有個嫡出的身份,還得親手把孩子送到福建去,那不等於替別人生孩子嗎?

孩子是別人的,敗了身子卻是自己的。

偏偏在古代,妾就是給主人家生孩子的工具,即便王家想管也並不占理,更何況王子騰早早放出話來,說他只有兒子,沒有女兒。

直接斷了王熙鸞與王家的聯系。

陳氏不敢違拗王子騰,只敢暗中給王熙鸞貼補點銀錢,讓她不至於短了嚼用,其他一概幫不上忙。

“過了年,你就要及笄了吧?”安寧的聲音將薛寶兒越飄越遠的思路扯了回來。

薛寶兒紅著臉點頭,安寧朝她眨眨眼:“快給攝政王生個孩子吧,人家已經學會換尿布了呢!”

薛寶兒:“……”

大年夜的宮宴因天氣太冷,加上皇帝太小,改在了正月十五。

難得在家過一個團圓年,安國公府破天荒提前一個時辰點起了大紅燈籠。

下午的時候,薛寶兒連同三個妯娌陪著長公主和老國公夫人打了一個多時辰的葉子牌,輸了不少銀子,脖子也酸得不行。

要說長公主的效率是真高,去年接連娶了兩個兒媳婦回家,老三和老五媳婦也很爭氣,當年肚裏就揣了娃。

去年老大媳婦生了一個兒子,今年又能添丁進口,還是成雙成対的,可把長公主和老國公夫人高興壞了。

老國公夫人也不鬧著走了,下午打牌的時候還在跟長公主商量,想幫著帶曾孫。

老國公夫人只生了安國公一個兒子,雖是獨子卻不曾嬌養,安國公十六歲上戰場,十八歲在西北建功,弱冠之年平定西南,戰神之名傳遍大江南北,可見在教育孩子上面很有一套。

老國公夫人一說,三個孫媳都很心動,畢竟跟老國公夫人比起來,長公主要略遜一籌。

大約是三人表現得太明顯,長公主有些不高興了。

她瞧了一眼坐在旁邊專註打牌卻輸錢最多的薛寶兒,笑道:“老夫人清凈慣了,你們一個個的可別總想著去吵她老人家,老夫人還得保重身子,將來照看攝政王世子呢。”

薛寶兒忽然被點名,手一抖,牌掉了一桌子。

桂嬤嬤眼尖,撿起葉子牌笑道:“世子妃這是胡牌了呢!”

薛寶兒和衛持成親也有好幾年了,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前兩年還有借口說年紀小,到如今就有些尷尬了。

長公主暗示了好幾回,可倆人都不接話。長公主一氣之下讓人送了不少補品過去,結果沒補出孩子來,倒把攝政王的臉給補黑了,嚇得長公主再不敢提孩子的事。

不敢在攝政王面前提,卻經常在王妃跟前嘟囔,也就是王妃好性兒,沒跟攝政王提半個字,不然還能有今日的團圓家宴嗎?

長公主今兒也不知是撞了哪門子的邪火,居然當著眾人大咧咧說起了孩子,給了王妃好大的沒臉。

滿公府誰不知道,王妃是攝政王放在心尖上的人,頂頭上怕摔了,含嘴裏怕化了,要星星不給月亮,雨天雪天出門不是背著就是抱著,鞋底從不沾泥的主兒,長公主打了王妃的臉,怕是比直接打攝政王後果還嚴重。

偏長公主也是被國公爺給寵壞了的,做事比小姑娘還沖動,說話有時候不過腦子,跟了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主子,桂嬤嬤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著善後了。

長公主瞧了一眼桂嬤嬤,沒再說話。

老國公夫人瞇著眼睛看了下薛寶兒的牌,笑道:“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這回可是憋了一把大的。”

一邊吩咐丫鬟拿銀子,一邊朝眾人笑道:“小胡不算胡,大胡滿堂彩。”

眾人都笑著給銀子,說一下午的牌都白胡了。

薛寶兒知道老國公夫人是在給她解圍,只好笑著收下銀子。

這時有小丫鬟跑進來說攝政王來了,眾人忙要回避,老國公夫人卻擺擺手:“大年下的,又是一家人,躲來躲去的什麽意思。”

她看了眼窗外,又笑起來:“外邊下雪了,咱們攝政王呀,肯定是來背媳婦的。”

眾人都笑,薛寶兒鬧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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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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